Mr.Bravery

与佐良娜(2)――以天才之名
    佐良娜上忍校后不需要人天天看着了,来天天这也就少了,不过小姑娘每周五放学都会去忍具店,带上两个中华肉包或一碗红豆丸子汤,那也是蝶蝶和红豆约定的日子。
    “天天阿姨!今天我想挑一些手里剑!”

    佐良娜在查克拉控制和手里剑上一直是佼佼者,天天不得不佩服樱对女儿无微不至的照顾培养,也很高兴能作为木叶最强武器忍偶尔指导佐良娜的手里剑。
    宇智波擅长手里剑,她是有所耳闻的。在她眼里,佐良娜的优秀,与宇智波天才的名号无关。她看着佐良娜偷偷在林子里练习,在别的孩子回家后继续练习,在忍具店里和她练习……
    她比谁都更了解天才,一个名门天才,光环的背后是什么。
    她一直相信,宇智波一族擅长手里剑是因为他们比别人更注重手里剑的使用,毕竟忍具使用不同于血继火遁,和遗传因素没有多大关系。
    “真不愧是佐良娜!”从未提起的宇智波。
    “佐良娜真努力!”从未提起的天才。
在这一点上,天天倒是和佐良娜的父母不谋而合。
    “佐助君来信和我说,佐良娜一定要有宇智波的骄傲,但不必背负太多宇智波的名号。”
     只有被人捧做过名门天才的人才真正懂得的……
    天天之前忧心的村子里其他人的说法,后来被证明是白担心了。也对,宇智波自灭族夜后日渐淡出木叶的视野,早已不复往昔和日向比肩的辉煌。
    没有人像当年那样,以“那个日向家的天才”的称呼,简单粗暴地对待佐良娜。
天才是一句赞美,但说的人多了,就成了一种桎梏。
    怎么可以,凭一句天才,就忽视他全部的努力;怎么可以,以名门之后,就抹杀他个人的价值。他曾经那么努力地和命运抗争过……
    天天也曾经常夸他天才,那时她觉得是赞美,白衣少年只是朝她点点头,松松眉;而在路上被其他人以或盲目或挑衅或看戏的心态说天才的时候,少年只是静静拉着她走掉,眉头紧锁,未置一词。
    后来天天不再用天才夸他了,天才成了天天的吐槽和调侃。但天天知道,那个名号一旦担上了,就不会轻易卸掉。
   
    太好了,佐良娜不必担上父辈们的沉重,和平年代,来之不易的和平年代,快乐长大最好了。

    “今天你放心大胆挑!”天天挥手一指,东面桌上陈列着各种各样的手里剑。
    “这些手里剑都不一样?”
    “那当然啦!就算是长得一模一样的忍具,制作成分不同,烧制方式不同,都会产生不一样的效果。”
    “这个木盒里装的忍具好别致啊。”
    佐良娜跑到柜台边打量着一个半开的檀木盒子,一旁是包裹它的锦缎。木盒上的花纹古朴典雅,里面的忍具反射出锐利的精光。
    “咦,我刚刚擦拭完没来得及收拾。”
佐良娜在得到天天眼神许可后,拿起了盒子里的忍具。其中有一枚手里剑,尖角断了,仍然被好好收藏着。
    “啊…那是很重要的一份礼物。”
    也是他送的最后一份礼物。
    本来只用来练习的,结果还是不小心弄坏了一枚手里剑。天天懊恼之余,便用碎片做成分分析,和硫磺师傅一起捣鼓,自此打开了一片新天地。
    天天的初心是复制那一套特制忍具,最后发现就算成分外形完全一样,握在手里的温度却没有那么温暖。
    “呐,佐良娜,你看这个,更小,刀口更加锋利,比普通手里剑更适合近程精准打击,特别是封锁查克拉经络。”
    “这个呢,加重了,威力也更大。”
    “材质用的云隐的页岩,方便融入雷遁。”
     ……

    佐良娜看看盒子里的手里剑,看看天天拿着的柜台的手里剑。
    “都是他的变体,他给了我很多灵感。”
    “可是这些差异巨大的手里剑用起来不会不顺手吗?”
    “当然首先是把普通手里剑的基础打好,然后用这些就能很快上手。”
    “听起来很简单。天天阿姨真是忍具天才。”
    天才吗?天才不都是他那样的全才么?

    “恩…天天阿姨可以陪我训练吗?手里剑可绝对不能输给博人!”
    “怎么了?”天天忍着笑问。
    “博人今天忍术课水遁一学就会,志乃老师夸赞他很有天赋。见月也说不愧是四代目火影的孙子,七代目火影的儿子。”佐良娜推了推眼镜,咬了咬下唇,“虽然我不喜欢博人的臭脾气啦,但是他真的很天才,像七代目一样天才。”
     天天笑出了声,清浅的笑声飘上房梁,拂过一道道忍具。
     “虽然博人外貌很像七代目,但是天分什么的还真是一点都不像的。”
     佐良娜瞪大眼睛看着她:晶红的流苏穗子在空中画着漂亮的半圆,摇晃的清脆声,和着她的下一句话。

     “不都说,外甥随舅嘛…”

     “…他那么天才…”

     “或许博人的天分就随了他十一。”

     “博人的舅舅是…谁啊?”佐良娜还是把心底的疑惑问出了口。
     樱惊讶地放下收拾的碗筷。
     想到博人在忍校的回答“日向家那么多舅舅,我怎么知道你说的是哪一个?”,佐良娜急忙添了句,
     “最天才的那个!”
     “啊…”小樱继续开始收拾,“日向的天才,只有日向宁次啊。”
     “他是把日向流发挥到极致的人。”
     “也是我们这些同期中最早成为上忍的。”
     小樱低低的话语和白瓷碗的碰撞声一起,萦绕在佐良娜耳边。
     “说起来,”小樱冲佐良娜莞尔一笑,“那年中忍考试,他和你爸爸可是并称的木叶新人王。”
      时隔多年,第一次中忍考试的种种却愈发清晰。一个个曾被她忽视的画面一下子撞进她脑子里:佐助君第一次见宁次时,二人的互相挑衅;上忍们背后议论的木叶天才双璧;李告诉佐助君他们那一届的最强者……
      佐助君当时也很期待过和他的对决吧……宁次欠的,又何止是这一场对决……小樱在心里重重地叹了一口气,说话的音调突然高了。
      “他总是一袭白衣长身玉立,一套八卦掌虎虎生风,一阵回天震惊四座。”

       “那……他性格是什么样的呢?”
       “性格嘛…”小樱收拾好了,坐到佐良娜身边抚着她的黑发,“沉稳持重,冷静果决,是个很可靠的前辈。”
       天才们总是不随流俗,有着自己的坚持与判断。宁次是,佐助君更是。

       “很刻苦,对忍术修行特别上心。”
记忆里,他不是和凯班一起体术特训,就是和天天一起双人对战。

       “不苟言笑,和他不熟的话会觉得难以接近,但对后辈很照顾,对同伴很温柔。”
那博人的臭屁性格就是他自己的问题了。佐良娜鼓了鼓嘴。

       “他现在在哪里?天才都和爸爸一样不回家吗?”
     
       “佐良娜…”

       “…他在第四次忍界大战中牺牲了。”

       她想起了:
       长眠于地的少年,墓前一只苦无深深扎入土地里,阳光洒在柄上系着的两朵白色山茶花上;
       远在天涯的丈夫,草蔺剑和着他稳健的步伐在腰间作响,烈烈秋风中,月华拂过他翻飞的黑色衣角……

       “因为是天才,有更多的东西需要守护。”

       “你父亲也一样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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